【all社？】十个童话
*西幻paro，前文走合集
*我写的好慢我有罪，嘤，感谢大家阅读
*ooc属于我，他们属于彼此
1.
蘸着明黄颜料的画笔摔在地上，菲欧娜看着眼前完成一半的向日葵壁画白了脸颊。
“嘿，菲欧娜？”前来询问栅栏上的花纹要什么样式的威廉正好撞上菲欧娜心神不宁的站在走廊前面，脸色苍白的像冬夜里的新月，“发生什么事了？”
菲欧娜慢慢的蹲下身子，捡起那只画笔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她转过头来看威廉，脸色却没有轻松一分：“我？没什么……”
她不知道是怎么了，只是心里猛地一惊，那种烦躁和不安像是她第一次成为小镇祭司时带领众人祈祷时的感受。
这股烦躁毫无原因。
威廉正准备说点儿什么，突然被脚步声打断，他们一起回过头去，那位住在森林里，曾经给过艾玛一个预言的预言家正站在他们身后。
“海伦娜？你怎么在这儿？”要知道从南方的森林到沿海的小镇路途遥远，对只能看到未来的海伦娜而言不会是一趟轻松的旅途，就是菲欧娜也忍不住诧异。
“我看到了我无法预言的东西。”海伦娜却没有心情叙旧，她还是紧闭着双眼，但面色凝重，“我们得去不归林。”
“什么？约瑟夫可不是好对付的！”威廉立刻反对。
海伦娜没有多言，只是突然睁开了双眼，那双纯白色的剔透瞳仁直直的盯着前方，却慢慢有血丝顺着眼睑爬上眼球，像是蔓延的藤蔓，那些血丝从四面八方伸长出来，包裹住海伦娜的整个眼球，血泪从眼眶渗了出来。
“海伦娜！”菲欧娜大喊一声，一把拉住海伦娜的手，“快停下！”
“我看到……黑暗，火焰，死亡……”海伦娜的声音低且虚弱，像是梦呓又像是来自世界的另一边，她呆呆的说道，丝毫没有在意菲欧娜的焦急，“还有半兽人，他们从不归林里涌出来，不！不！”
海伦娜突然痛苦的大叫起来，蹲下身子痛苦的抱住了头，血泪还在涌出来，她拼命抬起头，用那张满是血的脸找到威廉在的地方：“我看到了克利切的尸体……”
2.
玛尔塔骑在巨龙身上，风和云从她身边掠过，欧蒂利斯大陆的北方已经有入冬的迹象，她感觉到了寒冷，但龙的体温永远高于人类，她抚了扶龙身上深红色的鳞片，冻僵的双手有了些许暖意。
龙抬起头颅，喉咙里发出声音，玛尔塔拢了拢被风吹散的头发，安慰性的拍了拍巨龙的背。
“没关系亨利，只是有点儿冷。”玛尔塔说道，她回头看看跟在自己身后的军队，伸长翅膀的巨龙排成一队，像是黑压压飞过天边的乌云。
“咻——”
她吹出号令，那些巨龙跟着她和亨利转过弯，前面是不归林的方向，那是女王要出兵的地方。
没有人不知道不归林的传说，那里的黑暗光是提起来就要吓死人，贝坦菲尔家族世代为皇族效忠，是人皇手里最锋利的剑，而这把剑有不少折断在不归林里。
玛尔塔想起幼年时的葬礼和母亲的眼泪，想起她获封为骑士时握在手中的剑和誓词，还有她的老伙计，同她不知道闯过多少危险的亨利。
现在女王带着骑兵在天空之下，她也向着不归林进发，这个年纪尚轻的女孩已经成长太多，早已把恐惧抛在身后。
玛尔塔更加不会惧怕，她是人皇最锋利的剑，即使折断在黑暗里，也不会玷污贝坦菲尔家族的荣耀。
“所以你根本没有背叛我父亲的意思，只是因为受到了黑暗的蛊惑？”艾玛骑着一匹白色的马，勾了勾嘴角问走在旁边的莱利，“那你为何还要去北方，有什么东西值得宰相去祈祷？”
“……”莱利沉默了，他的手无意识的握紧胸前挂着的怀表，半晌，他说道，“你不会想知道的，也不用知道，你只用明白我所说的不是谎言就好。”
艾玛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看着眼前逐渐放大的，仿佛永远沉默在黑夜里的森林，低语了句：“但愿如此。”
莱利告诉她，那个在诸神之战中灵魂被撕成碎片的旧神又再次醒来了 ，没有人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但他想要夺回属于他的东西，首先他需要修补他破碎的灵魂。
而他需要的东西，是装满了星光的灵魂。
他们都认识的人里面，只有克利切一个人有这样的灵魂。
艾玛抬了抬手，她身后绵长的军队统统停了下来，巨龙盘旋在她的头顶，骑士的长矛和盔甲熠熠发光。艾玛看着眼前这些死去的树人，浓稠的黑暗张牙舞爪的像是要掏出他们的内脏，她看不清森林里有什么，只能看到遮住了天空的巨树黑压压的连城一片，像是堡垒般挡在她的面前。
原来克利切曾经穿过的是这种地方……为了她的委托，为了拯救伙伴……
这该有多么大的勇气？
艾玛深吸了一口气，放下头盔上的面罩，抽出腰间的轻剑：“出发！”
3.
特蕾西拿出一个沙漏放在机械树人的枝桠上，那个底座雕成一棵开满花的玫瑰树，玻璃里放着紫色细沙的沙漏缓缓落下来，沙子敲打玻璃的声音本该淹没在身后树人们的脚步声中，但奈布还是清晰的听见了，一颗颗沙子落下来，时间流逝的声音。
“等它漏完，我们就到了。”特蕾西坐在树人的肩上说道，半蹲在另一边的奈布望着前方，“嗯”了一下。
特蕾西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她身后是整片复活之地，这片行走的森林足以比肩任何一支军队，这是矮人的智慧，长着尖嘴的怪鸟在他们的头顶，藏在厚厚的云层里，和他们一起赶往不归林。
在这之前，也是这些怪鸟带来了海伦娜的信件，信上写满了她看到的可怕预言，海伦娜的语言从来不会出错，那么将要发生的事让任何人都无法承受。
不归林越来越近，特蕾西握紧了树人的枝干，那庞大的树转过头来看她，抬起自己的手，将指尖采集的白色小花给特蕾西看。
那是埃拉诺，随处可见的白色野花，它的花语是“希望”。特蕾西接过那朵花，心里的恐惧的驱散了一些。
复活之地是她最后的家人，她无法想象再次失去它们会怎么样，但克利切……帮了她那么多的朋友她也没法放着不管。
特蕾西又看向那个半路上碰到的赏金猎人，他也收到了海伦娜的信，同样去往不归林的他只有一把矮人为廓尔喀勇士打造的军刀。但他像只发疯了的狼，拼命朝着不归林的方向跑过去，要不是特蕾西邀请他一起走，他一定会在半路上就累断了气。
克利切有个不错的伙伴。
特蕾西带着复活之地赶往不归林的路线几乎没有路过城市，他们一直走在荒野里，不过即使要穿过城镇，也没有足够宽敞的城门让他们通过。
特蕾西的复活之地几乎盘踞满了整个西方，这位没有族人的矮人在漫长的生命中做出了太多缅怀过去的机械。
但奈布不知道这些是否足够他们从不归林里走出来。
收到海伦娜信件的时候他还在白沙街，黛儿医生和孤儿院的孩子们有一些事需要他来帮忙，本来只是个帮黛儿医生拿回来订购药材的清晨，那封信混在药材里面掉了出来。
海伦娜的预言没有人会去怀疑，奈布甚至来不及向艾米丽道别，就匆匆踏上赶往不归林的路途。
出发的时候他骑着一匹马，但那匹马暴毙在了路途中，也许是他催的太急，也许是他太久没有休息，但管他呢，没有什么比克利切更重要。
马死去的地方在荒原上，没有地方再给他一匹马，奈布只能靠自己的双腿。
克利切的身边不是还有瑟维吗？不是还有威廉吗？为什么他还会陷入到这般境地中，难道威廉和瑟维也出事了吗？
奈布不敢去细想，他只能尽快的赶往不归林一探究竟，他想起巨鹿，他想起白沙街，他想起克利切挡在他身前的烟草味。
多么神奇，即使过了这么久，即使经历了这么多的事，那些朔风和雪花也没有吹走记忆中的味道。
关于克利切的一切他都记得清楚，包括失去他的时的痛楚。
他不能再失去克利切第二次，他已经是欧蒂利斯大陆上最优秀的赏金猎人，他可以保护他爱的人。
沙漏里紫色的沙子一点点漏下去，那片黑色的森林渐渐出现在他们眼前，特蕾西握紧了树人的枝干，奈布抽出了弯刀。
“好吧好吧我们可以。”特蕾西快速嘟囔了几句，奈布已经跳下了树人的肩，一下子冲进了森林里。
特蕾西愣了愣，立刻喊道：“快点儿！跟着他！”
浩浩荡荡的树人慢慢走进不归林，怪鸟也从云层里冲出来，一窝蜂的向里面扎进去。就像下了场暴雨，它们全部冲进不归林里。
片刻后，一切都被黑暗吞噬。
4.
“这没用。”伊莱坐在原地，看着瑟维用各种乱七八糟的魔法去攻击那片空白的空间。雪花，冰锥，雷电，火焰……各种各样的东西撞击在空间中又消失不见，瑟维摘下自己的帽子，从里面掏出只兔子来，那个白色的小家伙也蹦进白色里不见了。
“该死！”瑟维低声咒骂了一句，良好的修养让他骂不出更多的东西，他回头看向伊莱，“你要一直坐在那儿吗？”
“我不会去做浪费力气的事。”伊莱说道，“现在没有办法试过。”
“我当然知道，但我总得试试，说不定呢。”瑟维回了句，向前面奔跑过去，不一会儿他出现在了伊莱的身后，“我不能让他等太久。”
伊莱看着着急的魔术师没有说话，大多数的精灵在几百年前就已经选择西渡，离开这片被黑暗侵蚀的大陆。和他住在同一片森林里的族人早已全部离开，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在精灵永远都不会消逝的生命中，感情仿佛是最微不足道的东西，伊莱已经忘了他上一次为某个人焦急是什么时候。
但他留在这里，又是在等待什么呢？
伊莱想起他看到的幻境，那个一头金发，喜欢在耳边别一朵埃拉诺的精灵少女，她曾经坐在树上抬起头来对着阳光，翠绿色的眸子里盛满了整个盛夏，她也曾穿着轻甲，拉开手里的弓，带着红色花朵和藤蔓的箭射穿半兽人的脑袋。
可惜她的绿色眼睛和笑容长眠在不归林的沼泽中，再也看不到故乡的森林和阳光。
伊莱已经几百年没有想起她了，但现在他才发现，她是多么鲜活的存在于他的心底，只要一点点关于她的回忆，就能轻而易举的想起一切。
只是一切都没了。
“唔——！”瑟维突然痛苦的跪倒在地上，一条黑色的藤蔓从他脚下升起，像是条灵巧的蛇，缠上他的身子，一下子勒住他的喉咙。
“别，别过来……”瑟维艰难的吐出这句话，这条藤蔓散发出的黑暗太过浓烈，精灵无法承受，“他们要摧毁契约……克利切，克利切……快，救救他！”
瑟维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伊莱看见藤蔓缩的越来越紧，一声骨头断裂的细想传来，瑟维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伊莱几步上前，一把抓住想要缩回去的藤蔓，他的手心立刻被灼伤，痛的让他恨不得砍下这只手。
伊莱咬咬牙，强忍着痛死死抓住那条藤蔓，快速吟唱出一首赞歌。
淡蓝色的光晕自藤蔓上升腾而起，藤蔓挣扎着，扭动着，伊莱大喝出最后一个单词。
藤蔓猛地炸开，连同着它周围的那片白色空间也被淡蓝色的光晕灼出一片缺口来。
伊莱捏住自己的右手手腕，看也不看一眼手心的伤口，从缺口里钻了出去。
一瞬间涌来的黑暗，让他几近窒息。
5.
“杀掉了下咒人好像没什么用，这是契约，不是诅咒。”约瑟夫对一旁的旧神说道，克利切已经晕死了过去，但还是无法扯出他的灵魂。
契约还在，约瑟夫没法对克利切做什么。
“嘘——”旧神突然说道，他们都听到了森林里传来的声音。
“有老鼠进来了。”旧神说道。
“清扫不是什么难事。”约瑟夫红色的瞳孔一暗，所有的藤曼动了起来。
旧神几步悄悄移到克利切的身边：“那就交给你了，盟友。”他的手放上克利切的头顶。
6.
龙炎在不归林里面炸开，橙红色的火焰烧上那些扭曲的树干，艾玛挥着细剑砍断袭过来的树枝，一把弯刀突然出现在他的脸侧。
“奈布？”艾玛回头，惊讶道。
奈布看了她一眼，算是打过招呼，一条机械的树枝也伸过来，打开她周围的树。
特蕾西也出现在她的身后，机械的树人和树缠斗在一起，那些尖嘴怪鸟飞出来狠啄枝干。
一扇圆形的门突然出现在树干上，从里面冲出来黑色的巨龙喷出火焰烧毁一切，红发祭司的魔法也炸开在龙炎之后，漆黑的森林里很快亮了起来。
“威廉？菲欧娜？”
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艾玛有些诧异，但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她也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了克利切，为了他们的朋友。
数十条巨龙盘旋在头顶，吐出的龙炎烧焦挥舞的树枝，菲欧娜的魔法在指尖跳跃着，随着她穿梭在树林中敏捷的身手，像是一尾在深海中游动的鱼；骑士们的盔甲在不归林里无法发出光芒，但他们的剑依旧锋利。
艾玛有些吃力的挥动手里的轻剑，她不是很熟练，但足以保护自己，树人像是在怒吼，揪住那些树枝把它们狠狠折断。
龙炎炸开，巨龙拍掉爬上身子的树枝，怒吼着吐出火焰烧毁一切，尖嘴的怪鸟随着龙炎呼啸而出，它们小而敏捷，迅速的啄断细小的树枝，奈布和他的杀戮一样毫无声息，他冲在巨龙树人和军队的前面，弯刀砍断树干，避开缠过来的藤蔓，快速掠过这片他们曾经来过的土地。
树人缠住树干，骑兵砍断藤蔓，龙炎是指引他们前进的光辉，数不清的人被树干戳穿胸膛，也有树人被扯下手臂然后被拆成碎片，怪鸟只剩一只翅膀也在努力飞翔。
“主啊，愿你的国降临！”
菲欧娜的祈祷在黑暗中传来，巨大的光晕在她脚下亮起，企图越过光晕的树干立刻被烧为灰烬，这些光晕纷纷飞起，又朝着所有人身上落下，这些光晕只能提供一会儿的庇护，但足以让他们砍下更多的树枝。
艾玛拔出自己右臂上的树枝，疼痛已经微乎其微，特蕾西身边拉开弓的傀儡永远在保护她，射出的利箭从不偏斜。玛尔塔在空中驾着巨龙，为他们扫平前路，这片黑色的森林仿佛也没有这么可怕，他们在惨叫声和尸体上前行。
一条巨龙被升起的树枝缠住，树枝刺透它的眼睛，它吼叫着摔下天来，树林里的树人和士兵躲闪不及被它砸中，藤蔓立刻缠住还在挣扎的巨龙勒断它的每一寸骨头。
没有人因为这个而停下，他们向前冲着，砍下树枝，尽可能的走出不归林。留下的永远在身后成为脚下的泥土，前行的带着其他人的勇气不曾停下脚步。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终于走出了不归林，站在沼泽前面。艾玛的头盔早不知道掉到那里去了，短发乱糟糟的堆在头顶，脸上满是泥土和血，她右臂上的血已经渗透盔甲顺着胳膊流了出来，但她还是紧紧的握着那把轻剑。菲欧娜辫起的头发早已散开，她的身上没有伤，却脸色苍白的站都站不住，特蕾西被傀儡护在身后，眼里满是恐惧却努力站着，玛尔塔带着巨龙和怪鸟冲出森林飞过头顶，后续的军队和树人陆陆续续的走出不归林。
奈布站在他们的最前面，摘下兜帽露出一头棕发，他的弯刀握在手中，胳膊上的绷带渗出鲜血，他擦了擦脸侧划痕中流出的血，低低的唱了一首歌：
“沼泽与原野，草长离离，
西风缓步而来，绕城徘徊。
流浪的风啊，今晚你从西边带来什么消息？
明月下，星光下，你可曾见到廓尔喀勇士的勇士？
在旷野上，我目送他们，
驰过七重溪流，辽阔灰水，
直到他们走进北方的重重暗影，不见了踪迹。
也许北风曾听见，勇士们的号角长鸣。
啊，廓尔喀勇士！在高墙上我极目西望，
却看不见你们从无人旷野归乡。”
这是廓尔喀的挽歌，奈布的声音不大，所有的人却都能听得到，他们看着这个年轻人站在沼泽前，像是虔诚的信徒，对着沼泽里早已逝去的亡灵一字一句的唱着，这歌声又被风带走，也许会吹回西边，他们的故乡。
沼泽里慢慢的亮起来，那些亡灵一个个的站起来，它们穿着破旧的盔甲，拿着已经断裂的刀，化为白骨的面孔对着这些再次前来的人们，退向两边为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奈布率先走过去，其余人跟在身后，在亡灵的注视下，慢慢走过沼泽。
约瑟夫的城堡就在前面。
7.
这有些不妙，那些人居然能通过他的藤蔓。
约瑟夫皱起眉，突然感到胸口一痛。
他转过头去，便看到旧神抓着克利切的脑袋，将他的灵魂拽了出来。
“你！”约瑟夫想说什么，却被疼痛逼的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在他专心对付那些人的时候，谁能想到旧神会对克利切下手。
“契约只对你有用。”旧神狞笑着，抓住克利切的灵魂，而后者已经垂下了头，没有了一丝生机。
他的灵魂被旧神抓在手里，即使在这样的黑暗里都在闪闪发光，亮的让人睁不开眼来。
旧神看着捂住胸口满面痛苦的约瑟夫，把克利切的灵魂握在手里，一下子吞了下去。
在城堡外面的众人只听到一声低吼，随即地面猛烈的摇晃起来，沼泽里的亡灵哀嚎着全部消失，浓稠的黑雾凭空出现，包住了整座城堡。
在那黑雾中，一个身影走了出来：“好久不见，我的孩子们。”
—TBC—
奈布唱的挽歌出自《魔戒》波洛米尔的挽歌，有改动
依旧埃拉诺来自我之前写过的某篇all社，名称同样出自《魔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