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第一的鹿鸣殿下

命中注定的杀人狂,延迟999的天才
996中,也许996结束会继续更文

【佣社】好梦长留(12)

*现代背景,战遗佣×捕梦人社,前文走合集

*咕咕咕结束,准备复建

*ooc属于我,他们属于彼此

 

“你需要什么?克利切这里只有幼稚的噩梦。”克利切装作轻松的样子,掏出几个灰色的小瓶子在伊德海拉面前晃了晃。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伊德海拉虚空握了握,那几个灰色的小瓶子瞬间化为了粉末消失在空中,“悬赏又贴出来了,你难道不想再领一次酬金吗?”

“我是个知足的人,看来克利切也没什么能帮到你的地方了。”克利切快速说完这段话,转身就走,他清楚伊德海拉想要什么,但那个噩梦背后的代价沉重的他无法承受,这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

但他没有能走出多远,拎着十字镐的两个小女孩站在他面前看着他,克利切毫不怀疑他再走出一步那玩意儿会在他头上开个洞。

克利切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仔细考虑一下吧,亲爱的朋友。”鳞片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一条冰冷的尾巴缠上克利切的小腿,又攀上大腿最终牢牢的锁在腰部,“这可不是请求。”

 

奈布十分焦虑,虽然他的状态已经被艾米丽认定为足够健康,但他现在还是想大吼大叫砸坏东西。

克利切不见了。

在刚刚接到一个危险女人的来信,约定了一起去解决这件事后克利切就不见了,这是不是巧的有些过分?

不用怎么思索,奈布就知道克利切去做了什么,他直接驱车赶往了艾米丽的住处。

连续进行了二十四个小时的医生被吵醒,戴着眼罩让奈布滚进来,然后自己瘫在沙发上听奈布说完前因后果。

“你以为他是个八岁的小男孩,一点儿捕梦人之间的事情都处理不好吗?”艾米丽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即使隔着眼罩奈布都能感觉得到,“他可是一个老道的捕梦人了,一次黑市而已,放轻松。”

“他要去见伊德海拉。”奈布说道,心一直往下沉。

艾米丽不动了,奈布不确定她是突然睡着了还是什么,艾米丽突然一把扯下她的眼罩大声吼道:“你说什么?伊德海拉?”

奈布点了点头,这位一直优雅的女士低声骂了句脏话,直接冲回自己的卧室,五分钟后换好衣服快步向门外走去:“快走,我们麻烦大了!”

艾米丽打开车库,直接开出那辆幻影,确定奈布坐进去后一脚油门踩到底,飞驰出别墅区。

“克利切怎么样?”奈布问道,语气里的焦虑已经不加掩饰。

“我的上帝,你居然不知道伊德海拉?”艾米丽飞快的说道,伴着她嘴里蹦出的单词跑车冲上马路掠过模糊城一片的树和石头,“整个黑市都在她的掌控之下,你可能说黑市没什么稀奇的,但脑枢知道黑市的存在,甚至在某些层面上默许她继续收购那些噩梦。”

“你知道脑枢对梦境的态度,一个公然和它对着干的地下组织居然能得到这样的对待?这当然和它背后的掌权者分不开。至于伊德海拉本人……我接触到捕梦人世界的时间不短,关于她的传言也听的不少,但也不知道她是捕梦人,梦者还是织梦师,是死了还是尚在人世。更有狂热者信奉她为可以赐予永生的神灵,虽然一看就是邪教。”

艾米丽劈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没有一条信息能告诉他克利切现在是去一个好朋友那儿安心做客的,他根本就是把自己放到了一条吐着信子的蛇面前!

“我们现在要去哪儿?”过分关心克利切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坐着艾米丽的车不知道跑出去多远的奈布突然问道。

“我以为你不会问我这个问题呢。”艾米丽想开个玩笑,但没有成功,没有人能在这个时候笑得出来,幻影缓缓停下,艾米丽拉开车门:“我们去捕梦人的世界找他。”

车停在了一处烂尾楼前面,这座建筑有一定的岁数了,奈布能看得到水泥裂开的巨大缝隙和疯长到楼顶的爬山虎,这片烂尾楼长长的拍成一片,可是这片本该成为下一个商业中心的地方此刻除了天空外看不到什么其他的东西。

他们到了郊区。

“捕梦人的世界只在夜晚开放。”艾米丽带着奈布穿过水泥和苔藓,进入这片烂尾楼的内部,在中间的空地上找到了一个已经生锈了的,和地面融为一体的井盖,“但总会有点儿特例,可不要小瞧一个梦者。”

没等艾米丽催促,奈布已经走过去使劲挪开那块井盖,金属刮在水泥地上的声音像是在暴打耳朵,但扑面而来的腐臭味熏得奈布不是那么在意声音。

他当过那么多年得雇佣兵,闻过那么多尸体腐烂,粪便发酵,或者一切只是听到都想要把胃吐出来的味道,但没有一种味道能让他现在这么想吐。

“噩梦发酵的味道。”艾米丽早在奈布移开井盖的时候就远远的退到了一边,拿着一块医用纱布捂住自己的口鼻。她拿出一块伸长胳膊递给奈布,上面浓浓的消毒水味让奈布感觉自己得救了。

“穿过这里就可以到达捕梦人的世界,黑市在和脑枢相反的尽头,那是一家酒吧。我不能陪你去,太多的捕梦人能认出我。”艾米丽说道,“梦者不和捕梦人直接联络,我的出现不会引起什么好的反响。”

没等艾米丽说完,奈布直接跳进了下水道,沉闷的脚步声回荡在空地中直到完全听不到,艾米丽还有些发懵的站在原地,最终,她只是低声道:“祝你好运。”

 

而走在下水道里的奈布完全没有感觉到一点儿好运的意味,首先不提这股浓郁的味道,就是下水道的狭隘都能逼疯一个有幽闭恐惧症的人。

下水道低矮又狭长,像是《肖申克的救赎》里安迪通往自由的下水道。奈布拿出手机来照明,也不得不弓着腰,头顶还是会顶到下水道湿漉漉的顶,这条幽暗的甬道仿佛没有尽头,黑漆漆的前方像是一张大张着的怪罪,等着吞噬它的猎物。

没过膝盖的脏水让环境更加不友善,不知道为什么奈布走着这水里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冰窟窿,这水冷的刺骨,寒气顺着你的每一个毛孔叫嚣进你的大脑。

手机微弱的光芒仿佛也被黑暗吞噬了,水流被搅动的声音钻进下水道又更加幽怨的传回来,听起来像是什么东西在哭,每走一步这个身影就跟在后面,好像这个哭泣的玩意儿就趴在肩头等着随时咬断你的脖子。

奈布见过许多让人畏惧的东西,但这条下水道带来的不安几乎想让他直接回头冲出去。但是一想到克利切现在的处境,他又恨不得立刻冲到更深的地方去。

奈布皱了皱眉,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走了十五分钟后,污水逐渐的变浅了,奈布感到那种抱着自己不让自己向前的阻力小了点儿,冻僵的双腿甚至感觉到了一点儿暖意。

又走了五分钟,一个庞大的黑影突然探出头来,奈布立刻去抓腰间的军刀,而那个黑夜见到奈布后一下子溜的没了影。

那是一个长了几百只眼睛的软体动物,黏糊糊的看着很恶心。

奈布没心思管它,继续往前走,水越来越浅,更多奇怪的东西也从下水道里面窜出来,有长着五十六只脚的电饭锅,一只嘴有两个自己一样大的猴子,还有几个有两个脑袋的洋娃娃。

这些诡异又恶心的东西好似是寄居在下水道里的住民,它们没有攻击奈布,只是飞快的避开他。奈布想起艾米丽说这里的味道是噩梦发酵的味道,那么这些东西也许就是噩梦里的产物。

看来噩梦也能被抛弃。

又走了十分钟左右,奈布总算看到了下水道的尽头,生锈的铁栏杆好像很多年没有打开过,奈布丢掉纱布,在能熏死人的气味中抓住栏杆使劲一拉。

好在栏杆没有焊死。

拖着已经没有知觉的腿,奈布艰难的爬出下水道,躺在地上狠狠的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他从来没有这么感恩过空气。

在感觉到腿有知觉了后,他才慢慢的站起来。

白天捕梦人的世界像是一座被废弃了的城市,那些本该五彩斑斓吸引所有人眼球的建筑都垂头丧气的站在街上,灰白的街道和铅灰色的天空,配着空无一人的寂静城市,就是一直闪烁着的脑枢都沉寂了下来,看上去像一颗死去的大脑。

奈布走过克利切带他来过的街道,那里会有乐队唱歌,那里会有占卜师拿出自己的猴子头骨,那里会有远航的商人说一些奇怪的故事,那里会有人售卖各种小吃。

克利切会给他说每一件琐碎的小事,话语间的快乐和得意掩盖不住,奈布享受这份幸福和平凡的安逸,这是他得到的最像家的时候。

而这一切也许会毁在伊德海拉手上。

奈布的眸色深了深,他快步穿过街道,去往和脑枢相反的地方,最终在街道的尽头他看到了那家酒吧,他推门走进去。

只有两三个客人百无聊赖的坐在酒吧里,麦克斯死气沉沉的趴在柜台上,但柜台旁边伊德海拉的悬赏栏依旧瞩目,尤其是最上面一行鲜红的字体。

奈布的到来只让那几个客人回头瞥了他一眼,他向柜台走去,正准备开口,身后有人叫了起来:“你是和克利切在一起的那个梦者?”

奈布回过头,红头发的男人立刻大喊起来:“克利切带来的噩梦属于你对不对!”

就是麦克斯的眼神都不友善了起来,奈布知道,大事不妙。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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