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第一的鹿鸣殿下

命中注定的杀人狂,延迟999的天才
996中,也许996结束会继续更文

【佣社】好梦长留(1)

*现代背景,战遗佣×捕梦人社,是亲的点梗 @栎子羊

*私设如山警告,不是人的捕梦人(?)

*他们属于彼此,ooc属于我

 

现在是凌晨三点四十分,整座城市沉睡在黑暗中,星星都不知所踪,只有路灯和孤零零的几家店还闪着亮光。

克利切坐在楼顶,正了正被风吹歪的平沿帽,站起身一跃而下。

在掉到第三十六楼的时候,他灵巧的抓住墙壁,借力一蹬,玻璃窗仿佛不存在般,轻轻的跃进了窗户。

小女孩抱着泰迪熊躺在床上睡的正熟,一只粉红色的兔子从她乱蓬蓬的头发中钻出来,歪着头打量克利切。

“一个充满想象的美梦?运气不错。”克利切自言自语了一句,露出一个最温柔的微笑慢慢像兔子走过去。

孩子的梦纯真且安全,只要一个微笑就能获得它们的信任,克利切小心靠近兔子,拿出一个小瓶子放在兔子的头顶。

粉色的兔子嘭的一下变成了一团粉色的烟雾,悉数被收进了瓶子里,克利切塞上软木塞,把散发着草莓味的瓶子塞回口袋里。

他攀上窗户,再次一跃而下。

二十九楼住着中年大叔,一只灰色的独眼怪兽坐在沙发上疲倦的打哈欠,那只怪兽散发出一股臭袜子的味道,克利切只看了一眼便落荒而逃。

二十一楼住着睡觉都规规矩矩的精英律师,戴着眼镜的严肃河马坐在写字台前写着什么,克利切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它收入瓶中,也许会有人喜欢一个满是工作的梦境也说不定。

十七楼住着把头蒙在枕头底下的小男孩,一匹蓝色的小马惊恐的满屋子乱跑,克利切费了不少力气差点儿打翻一个花瓶才捉到这个噩梦,蓝色的烟雾在瓶子里不断的挣扎,克利切只好把它塞到最底下。

十楼住着满屋子香水的时尚杂志主编,一只高傲的黑孔雀展示着它的羽毛,克利切把它装进瓶子里后,被它浓郁的香味呛的咳嗽不止。

二楼住着小臂线条优美的大男孩,红色的公牛兴奋的满屋乱撞,它热情的围着克利切撒欢,迫不及待的钻进瓶子。

从A区到十三栋,克利切把各种颜色的瓶子费力的塞回背上的大口袋里,草莓桑葚巧克力阳光泪水混合起来的味道可不好闻,克利切有点儿嫌弃的背着它们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今晚的收获已经够了,他现在要把这些梦境交易出去。

在克利切准备跳进下水道的时候,一匹白色的狼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匹白色的狼站在楼投下的阴影中,弓起腰看着克利切,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数不清的伤口遍布在它身上,血一滴一滴的滴在水泥地上。

那是一个梦境,克利切可以确定,但没有人会睡在大街上,这个梦境的主人又是谁?

克利切几乎没见过可以离开主人的梦境,除非梦境承载的情绪太丰富,克利切曾经在酒吧附近见过一个有着一只眼睛十四只手的怪物企图通过门缝溜进酒吧里,克利切抓住它后在十英里外的精神病院找到了它的主人。

而且克利切从来没见过梦境会流血,少了半个脑袋或者干脆没有屁股的梦境他倒是见过不少。

得有多么痛苦,才会拥有这样的梦境?

克利切呆呆的盯着白狼,白狼低吼了一声,溜进黑暗中不见了。

克利切站了好一会儿,才跳进了下水道。

2.

顺着下水道走十分钟,穿过一道栏杆,克利切眼前猛地亮了起来,灯火通明的城市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各种歪歪扭扭在现实世界根本不可能站得住的建筑胡乱的堆在街道上,五边形的楼顶下是圆形的楼,直接是一座少女雕像的眼睛处开了一扇窗户,有人伸出头来透气,还有完全不知道如何立起来的五角星样子的大楼,风一吹好像会吹跑……

它们闪着五颜六色的光,有些房屋突然断了一半轻飘飘的掉下来变成另一座独立的房子,有的房屋弯下腰来让主人走下来,还有的房屋会喷出蜂蜜酒来——那是它的主人和客人都喝多了,还有的就是一个烤好的大面包。

克利切走在街道上,长着狼耳朵的绅士坐在自家阳台上悠闲的喝茶,穿着中式盔甲的白发青年在和卖章鱼烧的触手怪讲价,戴着鹿头的怪人坐在街道边弹一把奇怪的琴,没有脚的女人问克利切要不要买一朵花。

他们都是捕梦人,住在这座专属他们的城市里,他们的样貌停留在他们还是人类时最后的时光里,相比而言克利切一身中世纪的打扮倒算正常。

克利切穿过紫红色流着葡萄酒的街道,走过歪着脑袋房子的旁边,在各式各样建筑物的尽头,矗立着一座硕大的,大脑形状的房屋,无数电流般的彩色线条在脑勾里闪烁着,这使这座建筑看起来在思考一样。

这是捕梦人交易的地方,叫做“脑枢”,他们在这里售卖自己捉到的梦境,换成可以交易的金币或者任何一种人类世界的货币。

这些梦被卖掉后,一部分会经过梦者(联通人类世界和捕梦人的一种职业)的手回到人类世界成为那些需要梦境的人的商品,一部分会交到织梦师手中成为编织定制梦境的素材,还有一部分会卖给魔法师或者别的什么玩意儿,还有一部分不知所踪。

克利切推开这座建筑的门,各式各样的捕梦人在纯白色的大厅里走来走去叽叽喳喳,克利切找了一条短一点儿的队伍排着,他前面有着羊角的女士今天捉到不少美梦,卖了一个令人羡慕的好价钱。

“三个美梦,三百金币,五个空白梦境六十金币,还有二十八个无意义梦境一百四十金币,其余的垃圾梦境我替了丢掉了。”

侍者把克利切带来的梦境迅速分好,丢进身后的凹槽中,那些梦境的颜色被吸入墙壁,也变成闪烁着的彩色线条中的一员。

“留着,把这些换成美金。”克利切数出三分之二的金币交出去,又拿出五枚金币,“我想要见织梦师。”

金币换成人类货币的兑换率很低,四百多金币才换了几十块美金。克利切将纸币装在口袋里,穿过大厅后的长廊,面前出现了好几个纯白色的,像是蛛网缠绕在一起的球。

织梦师们住在这里。

克利切推开了其中的一扇门,有着八只机械手臂的女士像只蜘蛛一样坐在网上,见克利切来了打招呼道:“嗨,克利切,这次还是为了一个孩子的梦境而来吗?”

“你有关于夏天的美梦吗,瓦尔莱塔?”

瓦尔莱塔拿出一只小瓶子,里面装着橙黄色的烟雾,散发着阳光的味道,克利切接过那个小瓶子,仔细的收好后问道:“呃,克利切还有一个问题,你见过受伤的梦境吗?”

瓦尔莱塔皱起了眉,沉思了一会儿后说道:“梦境是大脑中的幻觉,它们没有实体,即使我们看得到它也不能触摸,它又怎么会受伤?”

克利切将自己见到白狼的场景告诉了瓦尔莱塔,末了问道:“那织梦师……可以修复它吗?”

“什么是捕梦人,克利切?”瓦尔莱塔反问道。

“你问克利切定义还是概念?克利切只记得对梦境有杰出感知能力的人,可以在死后成为捕梦人。”克利切想了一会儿,回答道。

“没错,一万个人里才会有一个对梦境有杰出感知能力的人,但捕梦人仅仅是能看到梦境;而一万个捕梦人里才会有一个织梦师,他们可以拆解或者编造梦境,即使如此,织梦师也只能重新编织梦境而不能改造一个已有的梦境,更别说将它修复。”瓦尔莱塔说道,“无论是捕梦人还是织梦师,他们都是死去了的人,但梦者,作为活人就可以捕捉到梦境,能力更杰出的梦者还可以创造梦境,也许他们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一万个织梦师里才会有一个梦者,而不知道多少个梦者里才会有人创造梦境,他们稀少,甚至连一个称呼都没有,克利切当然不知道去哪里才会找到他们。

“好吧,那就让这个问题放着去吧,再见,瓦尔莱塔。”克利切耸耸肩,瓦尔莱塔举起四只机械臂挥了挥向他告别。

离开了脑枢,克利切掂了掂自己藏起来的几个灰黑色的瓶子,他还有一个地方要去。

3.

没有捕梦者喜欢噩梦,它们很危险,一时不慎就会让捕梦者深陷其中永远沉睡于此,而脑枢也不会收噩梦,即使有捕梦人带着噩梦过去也会被干脆的摧毁掉。

但世界上总有黑暗的角落不是吗?会有人类需要噩梦,就会有梦者收购噩梦,那也会有捕梦人贩卖噩梦。

黑市的存在不可或缺。

远离街道和灯光,克利切走进这家隐藏在地下,看起来很像人类酒吧的建筑,穿过圆桌和吵闹的客人,克利切将那几个小瓶子丢在吧台上:“多少金币?”

麦克斯拿过瓶子,慢条斯理的端详了一会儿,眼皮都不抬的说道:“四百金币。”

“四百?一个噩梦都要卖三百,你当克利切是白痴吗!”

“你的噩梦会吓得成年壮汉像婴儿一样啼哭吗?不能!因为你这些只是担心没有写完作业或者丢了结婚戒指的幼稚噩梦!”麦克斯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克利切,“你还想要多少金币?”

“七百,一个金币都不能少。”克利切盯着麦克斯说道。

“带着你的噩梦滚出去。”麦克斯毫不犹豫的说道,把那几个小瓶子丢了回去。

“好吧,但克利切可不会保守你替换优质噩梦的秘密。”克利切说道,作势要走,毫不意外的麦克斯叫住了他。

“你说什么?”麦克斯几乎有些咬牙切齿的问。

“一个秘密,克利切能闻的出来不同的噩梦。”克利切拿出一个灰色的小瓶子,“它原来是生锈的铁钉味,现在只有铁的味道了,它被你换成了一个无意义的梦境,这肯定不是你的第一次。”

麦克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沉着脸拿出一袋金币丢到克利切面前:“七百,滚蛋。”

克利切拿过金币,粗略的数了数,把那几个小瓶子丢了回去,心情很好的去看吧台旁边的悬赏栏。

那上面会有各种各样噩梦的悬赏,价格都高的惊人,但写在最上面的噩梦悬赏一直没有人完成:这个梦境需要痛苦和绝望达到顶峰,还有经历过死亡的淬炼,赏金一百万金币。

这是伊德海拉发布的悬赏,她掌管着整个黑市的噩梦,关于她的传言数不胜数,简直能出一本故事集。

今天发布的悬赏没什么值得赚的,克利切随便要了杯啤酒坐在吧台前喝着,他看着最上面那条猩红色的悬赏,突然想到了他见过的白狼。

会受伤的梦境,不知道能不能达到伊德海拉的要求?

—TBC—

这几天忙到飞起.....写的不多,立个flag这篇日更最少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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