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第一的鹿鸣殿下

命中注定的杀人狂,延迟999的天才
996中,也许996结束会继续更文

【咎安】浮生六记·其一

*看标题就知道是日常小甜饼,古风背景

*哑巴咎×瞎子安,别问我为什么有这种脑洞hhh

*原创人物有,ooc预警

以上都ok?那么<( ̄) ̄)↗[GO!]

 

谢必安醒来时,天约莫早亮了,身旁被褥冷冰冰的,范无咎走了有一会儿了。

想自己以前也是寅时便起,天边刚泛鱼肚白时剑法也练了几套。如今倒是愈加懒散,真是被惯坏了。

谢必安无奈的笑笑,摸索着穿衣洗漱。他和范无咎住的屋子不大,外面又围了个院子种些青菜之类的东西。这五年下来磕磕绊绊也早走熟了,如今不用范无咎看着,谢必安也不会在这方寸之地迷了路,或是踩死了某棵无辜的青菜。

收拾妥当后,桌上也照例留了早饭,一碗小米粥尚且温着,几个馒头旁放着一小碟咸菜。咸菜时村里王家姑娘送来的,这姑娘打他们刚住这儿就帮了不少忙。又是自家腌的咸菜,又是自家种的桃子,来来往往送了不少,还趁着村里桃花开的时候带着谢必安去看了一趟。虽说眼睛看不到了,但王家姑娘在耳边叽叽喳喳的说着,那满目桃花,映了半山的场景也能想象的到。

虽说回来后哄了无咎哄了许久,但那王家姑娘,已俨然在咎安二人这儿留了个位子。

想起旧事来谢必安又是笑了。今年这桃花是范无咎硬拉着他去看的,谢必安本奇怪这人什么时候也对这花花草草的感了兴趣,直到王家姑娘在自己耳边抱怨看桃花怎不等她,谢必安这才明白范无咎的心思。

无咎啊,还小气的很呢。

吃完早饭谢必安刚洗完粥碗,就听到院子里有人“七哥七哥”的喊,听声音就知道是王家姑娘,就是知道这姑娘这次又带了什么东西来。

谢必安迎她进来。

王家姑娘带来只小猫,黑白花的,一下子就塞到谢必安手上:“我家猫生了好大一窝,喏,留了只最漂亮的给七哥,总算是盼到断奶了。”

小猫也不怕生,喵喵叫着往谢必安怀里爬,谢必安只觉暖烘烘的一团被放进怀里。小家伙毛茸茸的,叫人不得不爱。

“麻烦你了,你娘可还好?”谢必安轻轻摸着猫头问道。

王家姑娘一下子跳了起来:“坏了!我娘还叫我把衣服收了,我给忘了!七哥我先走了,这猫你喜欢就好。”

听着一阵脚步声,这姑娘早跑的没了影,谢必安的“小心点”也不知她有没有听到。今早的阳光顶好,左右也无事,谢必安便抱着猫,在院里晒太阳。这小家伙早认了新主人,在谢必安怀里不一会儿就睡得直打呼噜。

一直到巳时,范无咎回来了。谢必安闻着淡淡的鱼腥气。待范无咎走过来,谢必安举起猫笑着说道:“王家姑娘送来的,可爱不?”

范无咎敷衍的在猫头上揉了一把,就去厨房准备午饭了。许是揉得重了,猫张牙舞爪的叫了好几声,谢必安险些抓不住,脑子里拟出范无咎那声不屑的“哼”,谢必安又忍不住笑了。

这哑巴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会和只刚断奶的猫儿吵架。

午饭是清蒸鱼,炒笋丝和蒜香茄子。谢必安倒了点儿鱼汤喂猫,又给范无咎夹了块鱼。范无咎却突然凑过来,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谢必安还没来得及说话,范无咎又在他掌心写了个字:

“醋”

“多大个认了还吃只奶猫的醋。”谢必安安抚性的拍了拍范无咎的后背,“我该先给你夹,行了吧?好好吃饭。”

范无咎又凑过去索吻,知道谢必安回应了他,才端起饭碗。

鱼是范无咎钓的,笋子是王家姑娘送来的,茄子是谢必安种的。菜虽简单,但也叫人吃的舒服。吃完后谢必安正要收碗,却被范无咎按住,乖乖坐着撸猫,范无咎去洗碗。

谢必安知范无咎这是恼他洗了早上的粥碗,便冲着收拾好一切坐到他身边的范无咎玩笑道:“有人帮你倒还不乐意了,你把我养成大少爷了,可得养一辈子。”

范无咎拉过他的手,写了一个字:“好”

 

下午时谢必安去给院子里的菜浇水,这菜是他一颗颗摸着种出来的,哪里长了颗茄子,哪里长了颗青菜心里都清清楚楚。就算看不见,脚下度量着,心里想着,手一扬想浇白菜就落不到萝卜身上去。

刚浇了一半,谢必安就听到“喵”的一声尖叫。原来那猫在谢必安身前身后绕着,一不留神就被谢必安淋了个透,这会儿正惨兮兮的在主人脚边蹭。

谢必安又心疼又好笑,把猫抱起来还没说话,范无咎就把方巾递到了手边。谢必安坐在院子里,猫趴在他的腿上,被他温柔的一寸寸把毛擦干,猫舒服的只哼哼。谢必安突然觉得手下一空,范无咎就把猫抱了过去。

范无咎手上没个轻重,猫被他拎过去一会儿,就惨叫着往谢必安腿上跳,一直往怀里缩,说什么也不让范无咎碰。

“无咎,别闹。”谢必安擦着猫毛,笑得无奈,“你三岁了,它才刚断奶,你让着它点儿不行?”

范无咎气呼呼的走了。

猫毛被擦干了,谢必安听到院子里有声音,他知道那是范无咎在练剑,虽然看不见,但他仍是忍不住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不用看,他也能知道,那该是怎样潇洒快意的少年侠客。

那个武林大会上折一只桃花败了八方侠士的少年;

那个明月下应他“年年当如此”的挚友;

那个被当胸刺了一剑还笑意孤寒的逆徒……

这千百个日月早被他刻进了胸口,一闭眼,便全都是他。

本就是用心去记的,眼睛看不见了,又有何妨?

反正现时的岁月里都是他,余下的岁月里也是他,来生来世,也早许了他。

范无咎突然走了过来,拉起谢必安,把那根代替剑的柳条塞到了谢必安手里。

“无咎?”谢必安问道。

范无咎只是从背后轻轻抱住他,抬起他握着柳条的手,向下一划。

那是他练的剑法中的第一式。

谢必安立刻明了了,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任由范无咎抱着,带着他慢慢练完这一套剑法。

向上一挑,那是江南的荷花开了,泛舟同游湖上,翩翩少年郎踏水而来轻功卓绝。

由上而下直臂劈下来,那是漠北月明如雪,篝火温暖,同饮一壶烈酒笑人生快意。

剑尖后勾,那是华山之巅大雪纷纷,落在手中便消了,天地间皆是茫茫一片。

……

谢必安能感觉到范无咎的呼吸打在耳边,离的他很近,这是五年来的平淡如水,村头霞满。

到最后一式谢必安手中的柳条飞了出去,谢必安也没去管,只是说:“都忘干净了,不过也罢,现在也不用,我倒是乐得清闲。”

范无咎亲了亲谢必安的额头,把凑过来的猫丢了出去。

 

晚上两人都懒得做饭,便熬了些粥吃馒头。猫对伙食很不满,一直挠谢必安的裤脚,谢必安点了点猫的脑袋:“小小年纪可不要挑食。”

虽然没看见,但谢必安知道,范无咎在旁边一定笑了。

到了睡觉的时候,猫一直尝试趴到床上来,被范无咎不知道丢出去了多少次,最后范无咎忍无可忍,把猫丢到院子里很响的一声摔上了门。

然后猫就从窗户中跳了进来,正好跳到谢必安怀里。

范无咎当即就拎起猫冲出门去,好一阵才回来。

谢必安在床上笑得直不起腰来。

范无咎气呼呼的吹了蜡烛上床躺在谢必安身边抱住他。

“你不会还给王家姑娘了吧?”谢必安问。

范无咎没说话。

知晓了一切的谢必安窝在范无咎怀里眼泪都要笑出来了,被范无咎捏了一把腰才作罢。

“那猫认家,明早一定跑回来。”谢必安说。

范无咎把他抱的紧了些。

谢必安自顾自说道:“再过几天村里的孩子该过来读书了,到时候有得忙。”

“摘下来的青菜该快点儿吃了,不然地里种的该长老了。”

“张大娘说明天那点儿山药过来,要不要……”

谢必安的声音慢慢小下来,最后完全没有了,范无咎知道他睡着了,也闭上了眼。

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水煎茶。

—END—

应该会有六篇这个系列的,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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